2009年4月4日星期六

她把你的痛苦织成一件毛衣

《THE READER》里法庭戏
被告席上有一双织着毛衣的手
推,拉,扬,起,一针,又一针

原告席上
年轻的姑娘,强抑着颤抖的身体
她年迈的母亲,巍巍颤颤
那场大火燃尽的生命
累积成一堵回忆的墙
拦在胸口上,让人喘不过气来

可是,真的有人罪大恶极吗?
那双织毛衣的手,可能是为她金发碧眼的小女儿
她可能会有爱她的家人
她跟所有普通的主妇一样
将厨房打扫的洁净整齐,送孩子上学,为丈夫整理西服的领带

若干人的生命决定权
竟然凝结在某个主妇摇移不定的一个决定中
就象是选择用黄色的毛线还是用红色的一样

好象匪夷所思
其实,我们每天都在做一样的事
你以为他爱你,你以为你们会结婚生子一起老去然后死亡,
然而除了死亡是一定,其他所有命题都是你以为的
你的痛苦,不是他的痛苦
你的历史,不是他的历史
那刻骨铭心的痛楚啊,或者只是那个人眼中的那件毛衣罢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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